杨蓼蓼liao

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银土】Run off(五)

【银土】Run off(五)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只不过是在别人看来很普通的事情,应该说是本来就很普通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看见这样的场景屈指可数,这是近来的第一次看到,土方不自觉的在心里默默回忆起来。

项目接近尾声,原本有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会议定于今晚,大可不必土方亲自参与,可秉着一惯对工作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的态度,并且作为本公司项目负责人代表,土方毅然而然地选择出席。预计半小时会议就能结束,土方计划着能够早点回家吃个久违的晚饭,意识到了自己对在家的爱人关心不够,他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伴,即使这样做也是杯水车薪。可对方公司的代表人让他们等了大半天后又改口不来拖到下次再开,先是让秘书告知路上堵车晚点到,后来索性爽约放了自己这边鸽子。忍着一肚子的牢骚土方不止一次感受到了对方工作的不专业,为了安抚下属同时也是提前庆祝项目结束而请员工吃了一顿,这样一来回家吃晚饭的愿望又泡汤了。不过好在今天不晚。

于是乎土方就看到了久违的一幕,从电梯出来就看到自家的门虚掩着,没有多想,一推开就看到银时在玄关处穿着鞋子。

银时感受到面前突然投射的阴影,心里想着走廊的感应灯真是讨厌,还是忍不住把目光从捣腾了半天的鞋子上移开,向上抬去,就看到了他风尘仆仆的爱人。

万年不变的西装,每天却有不同的样式,他深知土方对于三件套的执着,也知道衣柜里挂着的一排排套装,那毕竟是他亲手洗净、熨烫、挂放好的。

“十四!你怎么来了?怎么这么早下班?”

土方在注意到银时瞬间亮起来的眼眸会心一笑,就像是家里等候多时的大卷毛狗见到主人,懒散的气息一扫而光,立马精神抖擞起来,按照往常应该猛地扑上来撞个满怀才对;而面前蹲着的人在惊喜过后的脸庞变得有些局促,甚至是略微的慌乱,虽然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但土方还是发现了。

”怎么,你出门有事?“想着可能银时还是对上次那件事情耿耿于怀,也对,造成这样的局面都是自己的错所以这才想要好好弥补。土方大步跨进家门脱下外套挂在衣架子上,将自己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双腿大大的敞开,仰躺在靠垫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全身心的放松与信任。

倘若他此时睁开双眼,他就会注意到杵在门口的穿了一半鞋的男人面带难色的样子。银时的脸色在几种不同的灯光下显得愈发难堪,斑斑点点的光块不规律的爬满了整个上身,整个人就像是被生了锈的钝化的剪刀割裂成好几部分,尤其是那头原本浑然一体的卷毛,此时就像是即将被大风吹散的棉花。

“啊,额,那个,是这样的。”银时挠挠头,不敢去看土方听到回应投射过来的目光,兀自低着头瞧着脚上的鞋子,另一支捶在裤缝的手抖动着显示出主人的恐慌。

“去哪里?”

“嘿嘿,你也知道,我还能去哪,不就是找高杉他们喝几杯嘛。”

他在撒谎。土方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相处了这么久他最明白这样的银时说的不是真话。自从他们认识那天起,他就知道银时是个大大咧咧感情外露的人,所有的情绪都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简简单单,像是透明的玻璃球,正是这种纯粹或者说是无忧无虑吸引了土方,与自己略微内敛的性格简直是完美的组合。诚然,每个人内心都有小秘密都有不想为人知的事情,可对于早就走进彼此心灵的他们这并不算是什么。也是因为银时这样的性格,一旦银时说谎就很容易辨认出来,在他们相处的岁月里这种情况也极少发生。撒谎时候的他总是会伴随着多余的小动作,不敢直视自己,无措地挠着头发,就比如现在。

土方的目光像一道道锋利的箭穿透他,万箭穿心,麻而不烂。银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中世纪违背教义的信徒等待着教会的审判与惩罚,而土方是他的上帝。

若按照平常土方一定会很生气直截了当地指出来,可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化为乌有,那些尖利的言辞被吞回腹腔,也许是对于之前事情的愧疚想要好好补救,可与此同时心底里有一个不好的声音在断断续续的响起,看着忐忑不安的爱人土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和悲伤感,似乎不管是戳穿爱人的谎言还是就这样放任他走,就会有重要的东西失去。

他想,这可以不被戳穿,不好的事情可以避免。

“你能不能不要走。”

已经做好了被指责的准备在考虑到底是否应该坦白,意料之外的听到土方请求的话语,半带吃惊半欣喜的望向土方,对方认真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自己,呈放松姿态的身体随着大脑的意识蜷缩起来,从来都是那么强势的人此刻看上去多了些许脆弱,这让银时内心五味陈杂,是啊,什么时候两人待在一起都成了奢侈的事情,偏偏需要一方的等待或者另一方的请求才得以实现。想想自己内心到底图的是什么,所谓的“外出”又是为了什么,现在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于是毫无犹豫的,用力点头。

真好,终于可以和你待在一起了,土方。

太久没待在一起的后果就是两人不仅无话可说,而且连坐在同一个沙发上都隔着一丝距离。电视里播放着套路狗血的无脑八点档,呼呼喳喳的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被人自动过滤,墙上挂着的时钟声响倒是清晰的可怕连续敲打在鼓膜上。银时曾多次提起话题但最终均是在三言两语的你来我往中归于消逝。干坐着急得要死可就不知道怎样打破这份尴尬找回以往的相处模式和默契,把他俩比喻成两个鱼缸的金鱼一点也不为过,始于水中,困于缸内,两两相忘却无法触碰到彼此,始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玻璃。其实应该不必考虑这么多,直接的身体触碰会更有效?银时这么想着,脸颊处传来柔软的触感,一瞥是土方放大的脸。

“银时,我们做吧。”

土方承认两人刚才那样的状态让他很着急,内心的不安感又加重了几分,那么现在两人肌肤相贴的温热感让他安定了许多。这种渴望他早已压抑了太久,纵使很久没做的他俩在情事上有些许的生疏,但很快融化在积攒多日的情欲之中。

银时感受着、抚摸着、亲吻着身下的这具身躯,感谢造物主,这具几近完美的肉体是自己的所有物,每一处的跳动,每一次的颤栗都完完全全是由于自己。黑暗中,他可以更好的用各种感官去感受这无与伦比的身体和这美妙至极的时刻,让它慢一点,再慢一点;久一点,再久一点。

回应着银时,土方紧紧拥抱着这个男人,这个在他身上辛勤耕耘的男人,想要获得更多,想要契合在一起永不分离,想要填补疲于奔波的身心的那份欲望,想要通过肌肤相亲来忘却之前的不安,仅仅是这样是不够的。凑近银时因情欲而发红的耳朵,让微小的气流徜徉进去。

“银时,请把我彻彻底底点燃吧。”

简单而重复的运动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意义非凡,深深的进入将其完全填满,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包含着这些天来的爱的宣泄和诉说。呻吟从这具坚硬的身子里发出,低沉而色气,陷在这一切的一切,扑腾、翻滚、拳打脚踢,想把所有撕成碎片;骨节铮铮作响,肌肉紧张得像拧起的钢筋;不再有思想、知识和意志,任凭下身猛烈地抽动着。痛苦又快乐的表情映照在无人发现的天花板上,交缠的四肢难舍难分,发光的身体好似光滑发亮的蛇纠缠在一起;双唇和舌头不知疲倦的纠缠着,灼热得几乎融化。

那夜他们疯狂缠绵毫不收敛,想要补偿这些天的缺失却又怎么也补不上。当银时心满意足地搂着早已昏睡过去的土方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在这场饕餮的持久战中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然而看似平静的背后涌动的暗流依旧无法停息,酝酿着一轮巨大的暴风雨。

闪烁的灯光下依稀还能辨认发出许久的信息。

“对不起,今晚要爽约了。”

——TBC——


失踪人口回归

已经把大纲忘了的我

许久不撸文力下降还请将就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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